人们对未来工业发展的趋势提出了很多设想,也由此诞生了新概念:工业互联网、数字化工厂、工业4.0、智能制造等。难以说清这些词的定义是什么,但它们与智能制造的关系更像是一体多面。国内制造业,中小企业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一直有“五六七八九”的说法来概述它们国民经济建设中的作用,即中小企业贡献了50%以上的税收,60%以上的GDP,70%以上的技术创新,80%以上的城镇劳动就业,90%以上的企业数量。对制造领域的中小型企业来说,数字化转型的关键就在于打造数字化工厂。
数字化工厂是什么?
数字化工厂(DF)是指以产品全生命周期的相关数据为基础,在计算机虚拟环境中,对整个生产过程进行仿真、评估和优化,并进一步扩展到整个产品生命周期的新型生产组织方式。是现代数字制造技术与计算机仿真技术相结合的产物,同时具有其鲜明的特征。它的出现给基础制造业注入了新的活力,主要作为沟通产品设计和产品制造之间的桥梁。
数字化工厂的基本特点是业务流与信息流的融合,一是从产品设计(产品数据管理系统TC)、资源配置(企业资源计划系统ERP)、制造执行(制造执行系统MES)及底层生产线的业务流全部实现数字化的格式实现和传递;二是从产品生产过程中生成并采集上来的各种数据可以回传归集,在管理平台上对数据进行分析,形成质量预警、管理问题的依据,用数据形成质量提升和管理改善的驱动力。
关于数字化工厂与智能制造的关系,这里引入蔚蓝工业CEO柏隽的理解:“数字化工厂是智能工厂的落脚点,而智能工厂又是智能制造的基础和落脚点。只有实现了数字化工厂,才有可能实现智能制造。数字化本身其实是智能的一部分,是一个入口;而智能工厂是在数字化工厂的基础上附加了物联网技术和各种智能系统等新兴技术于一体,提高生产过程可控性、减少生产线人工干预。”
中小型企业数字化转型不容乐观
互联网、物联网、云计算、边缘计算、机器学习等技术的飞速发展,让我国制造业企业数字化转型迎来关键时期。尤其是推动中小企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一直是近年来政府的工作重点,因为这关系到中小企业的新旧动能转换和可持续发展,而中小企业作为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健康发展对我国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2019济南市企业数字化转型发展调查报告》也显示,民营控股企业中正在进行数字化转型的企业尚未超过一半,占比仅为44.3%。而占比最高的企业类型是中外合资、外资控股企业,占比高达77.8%;其次是国有控股企业和外商独资企业,占比分别为65.7%和61.9%。
此外,2019年,ARCAdvisoryGroup(ARC)对157家加工业制造商进行的研究发现,超过80%的加工业制造商正在试点先进技术,但目前只有5%到8%的制造商准备好进行数字化转型。ARC认为,数字化转型在组织责任、文化和员工变革管理方面仍存在不少障碍,其中主要障碍是用户的组织结构和用例的可扩展性。
对大型企业来说,数字化转型需要的人力、物力、财力都有足够的支撑。工业巨头西门子不仅实现了自身的数字化转型,还将其成功案例和经验转化为业务,为全球众多企业提供数字化转型解决方案。2017年财年显示,西门子数字化服务和软件业务营收已经超过52亿欧元,成为公司的三大核心增长领域之一。
对于中小企业来说,实现数字化转型有两个先决条件,一是生产自动化,二是建设数字化平台,这就存在转型成本、技术盲点、信息安全等问题,且转变思想拥抱数字化以及数字化转型中的工作量也是对团队的重大考验。此外,我国的数字化转型多处于试点示范和局部推广的阶段,可借鉴的示范企业数量和经验有限,转型过程中的试错成本较高,这对抗风险能力弱的企业将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困难固然有,但企业数字化转型浪潮已经来袭。ARC认为,在工业领域,数字化转型的最大推动力,是控制计划外停机导致业务后果的需求。成功完成数字化转型的企业,往往能因为合理的生产计划、人工干预的减少以及预测性维护,而降低操作失误、故障发生,减少计划外停机的情况。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数字经济研究院执行院长盘和林认为,对于转型成本问题,首先要抓住地方加速数字化转型的政策红利,部分地区对于企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是有补助和奖励的;其次借鉴示范企业的先进经验,多交流多学习,避免走弯路,降低改革过程中的试错成本;最后树立企业发展的长远眼光,因为数字化转型对大多数企业是能起到较强的边际改善作用的。